社会主义与历史主义对神学的侵蚀
本文选自 Frank 《神学的认识论问题》 某小节手稿
在21世纪,没有什么比社会主义思想更具破坏力了。马克思并非社会主义的始作俑者,这主要归咎于19世纪末德国历史学派的流毒,以至于哲学理论至今没有任何实质进展,却始终左右着人类文明的进程。不像哲学,经济学作为一门极为年轻的学科,竟然一错再错。一百年前,经济学家们发出的警告没有任何人理会;对于全世界目前呈现的经济状况和政治问题,虽然不能完全怪罪于早些年的经济学家,但当代的经济学家必须反思。然而,这种智识上的崩塌绝不可能仅停留于经济领域。人类的理智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,你无法在社会科学中奉行相对主义,却试图在信仰中保留绝对主义。德国历史学派及其继承者们引入了致命的“历史主义”毒素——即认为没有永恒的普世规律,只有随时代变迁的“历史真理”。这种认识论一旦确立,神学就注定无法独善其身:既然经济规律被视为特定历史阶段的产物,那么《圣经》的启示也就顺理成章地被降格为特定文化背景下的“历史文献”,而非永恒的道。
罪魁祸首正是社会主义思想,它们渗透进当今西方的大学中,无一例外、不可避免地完全使用唯物辩证法这类“过家家”式的破产哲学理论。它们号称是“多元化理论”,却给科学哲学理论打上了“非黑即白”的极端主义标签。在那些标榜“包容”与“多元”的大学里,一旦有人指出他们的错误,他们却完全无法容忍。这显得十分矛盾:他们口中的“多元”,本质上是一种排他性的教条——凡是不符合其唯物主义框架的思想,都被当作必须要清除的“杂质”。这种“包容”并不包容异见,它只包容平庸与顺从。为了维护这种虚假的纯粹性,他们利用僵化的学术评估体系,系统性地剔除了任何指向永恒真理的声音。究其根本,是因为他们使用唯物辩证法来支撑所谓的多元化——这根本就是一派胡言。真正的多样性与唯物辩证法水火不容,因为唯物辩证法的本质要求的是“清洗异己”,是将对方视为必须消灭的异端。究其根本,这是唯物辩证法在认识论上的必然结果。它并不寻求共存,而是寻求对立面的消灭。当年轻一代在这种“清洗异己”的逻辑训练中虚度光阴后,他们的理智已经无法承载神学的重量。然而我们的年轻人们从这里毕业,又怎么能意识到神学的问题呢?毕竟,如果一个人的思维起点就已经排除了绝对者,那么无论他后续如何推演,最终得到的只能是虚无,零乘以任何数字难道不都得零吗?
毫无疑问,所谓的“应用神学”也根本是一个伪命题,当前年轻的牧师们普遍犯了这个错误。如果真的存在一种“应用式神学”,试问该如何在地球上实现完美的“爱”?若要寻找一种策略,那结论必然导向实现社会主义制度!但如果在地球上都能建立完美的乌托邦了,为什么还要耶稣再来呢?《启示录》岂不成了儿戏?异端教会的首领们显然明白这一点,因此干脆绝口不提“耶稣再来”或“末世论”,转而用“和平主义”的辞藻进行置换。如此一来,“大审判”也被他们顺理成章地抹去了——毕竟,若和平已然降临,审判又有何必要?
事实上,若仅仅为了在地上实现这种所谓的“永恒之爱”的乌托邦,根本无须劳烦耶稣。只需向德意志第三帝国的元首希特勒先生顶礼膜拜,便能以更高效的方式完成这一壮举。至于那些热衷于在教会内通过等级制度来展示集体主义的人,学习蚂蚁足矣,根本无须多此一举。然而,这里存在一个致命的逻辑黑洞,《箴言》第六章明确指出,蚂蚁是“没有君王”的。既然如此,这些牧师又凭什么把自己加冕为独裁者?这就得出了一个荒谬的结论,所有的社会主义基督徒,在理论本质上都是无政府主义者,而在实践中却是最暴虐的集权者。面对质疑,异端们只会抛出那套令人作呕的陈词滥调——要么自诩为“神所拣选的独裁者”,要么引用“羊也听他的声音”来压制异议。按照这个荒谬的逻辑,基督徒当年也根本不该反对希特勒,只需要任由他踏平欧洲就好了——毕竟,那也算是一种“声音”,又何尝不是一种所谓的“神的拣选”呢?
异端的教义更为廉价,只需要摘取《新约》中的只言片语——诸如“登山宝训”之类的片段即可。我们不禁要问:圣经作为一种特别启示,如果仅摘取片段作为教义,这难道不是典型的断章取义、异端邪说吗?还有人能否认这一点吗?中世纪那些支持社会主义的基督教运动皆为异端,我们在历史文献中能找到无数确凿的证据,此处不必赘述。年轻一代牧师若要强行实现这种乌托邦,要么在政治经济制度上倒向社会主义,要么就在教会里实施大规模的等级森严的独裁制度,并在此基础上建立一种仅由“同情心”维系的团契圈子。这种玩法一旦确立,其结局注定是悲剧。这与华人教会虽有不同,前者是新兴政治运动的悲剧,后者是陈旧官僚主义的作风,但两者的问题都会不可避免地导向同一个终局——教会与基督教信仰的衰落与消亡。